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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盛虽然着急了点，但并不是什么不顾后果的人，此时将余轻整个人团在怀里，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，只用手指一下一下撩着余轻散乱的发丝。
倒是余轻，睡着了还在做些别别扭扭的梦。
他这两天总梦到卓盛，小时候的，现在的，小时候的，现在的……交替往复，一闭上眼就有种时空混乱的错觉。
他梦到自己在大学的公共课上，坐在最后一排，教授的声音通过话筒在空旷的阶梯教室里产生一点带着电流的回响，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晃得人昏昏欲睡。
窗外的树枝上有一只知了正在脱壳，余轻支着脑袋看得起劲，却突然被一双手从身后遮住了视线。少年滚烫的胸膛紧紧贴在他的背上，耳朵被吹了口气，有点沙哑的少年音响起来：“原来哥哥也没有好好听讲啊。”
是卓盛。
余轻转过去，见他还穿着高中校服，疑惑道：“你不去上课，跑来我学校做什么？”
“来找哥哥玩——”卓盛趴在课桌上赖皮，音调拖长，“哥哥不会忘记昨晚打电话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吧。”
余轻看着弟弟小委屈的表情，心软得一塌糊涂，至于答应了什么，他是怎样都想不起来了。
卓盛见余轻迷茫，便皱起眉将脸凑近了，借着前方同学的遮掩，同他鼻尖抵着鼻尖。
“哥哥说好，今天允许我在教室里玩的。”卓盛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遥控器，摆在桌面上，在余轻眼皮底下缓缓往上推了一格。一瞬间，双耳间划过一道蜂鸣，后穴被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小东西震得又酸又麻，余轻浑身一僵，鼻尖逐渐渗出细汗。
他不着痕迹地夹紧双腿，腰背微微弓起，将下巴贴在桌面。而卓盛还在自顾自地上演苦情戏码，“……我以为哥哥选好了最后一排的位置，是特意做好打算了，但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？”
余轻喘息着，他认得这个遥控器，这套玩具该是他自己亲手下单的，图个新鲜，拿到手了却不敢玩。但他记得已经将这玩意扔了，可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卓盛的手里？
他心中疑惑，嘴里却自然地对上剧情：“我……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，话这么多做什么。”
“哦……”卓盛恍然大悟，笑得像个小狐狸，“哥哥又在装清纯。”
体内的跳蛋直接被推高两档，余轻呜咽一声，将头埋进双臂之间，手胡乱地将笔记本的空白页扯下来，抓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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